概要: 作者:敬庵(iori.chow@163.net) 2000年12月8日,农历十一月十三。是她22岁的生日。我很想打个电话给她,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可我不能这么做,我知道她也不希望接到我的电话。 四个月前,我和阿光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在一家名叫“天天乐”的小饭店吃饭。在中国大陆这个被人们称作“羊城”的繁华都市里,象这样的小饭店比比皆是。它的价格很便宜,可菜的味道却着实不错。但一般都藏匿在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有象我和我的朋友们这样,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一门心思只用在吃喝玩乐上的公子哥儿才对它们了如指掌。 正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其它任何一天一样,几个百无聊赖的年轻人又聚在了一起。我们摇摇晃晃地走进饭店门口,大声吆喝着那个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喂,泡一壶铁观音来!”那个长着一双媚眼,扎着一个高高的发髻的半老女人笑嘻嘻的,用使劲憋着嗓子所发出来的嗲声嗲气的声音说:“就来了嘛,靓仔!”然后扭着屁股走到厨房门口,换了一副嗓音冲着里面大声嚷道:“细妹,快点得唔得?”俨然一张资本家,还是小资本家对劳苦大众的丑恶嘴脸。 这个城市奇怪得很,所有年轻或自以为年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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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2月8日,农历十一月十三。是她22岁的生日。我很想打个电话给她,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可我不能这么做,我知道她也不希望接到我的电话。
四个月前,我和阿光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在一家名叫“天天乐”的小饭店吃饭。在中国大陆这个被人们称作“羊城”的繁华都市里,象这样的小饭店比比皆是。它的价格很便宜,可菜的味道却着实不错。但一般都藏匿在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有象我和我的朋友们这样,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一门心思只用在吃喝玩乐上的公子哥儿才对它们了如指掌。
正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其它任何一天一样,几个百无聊赖的年轻人又聚在了一起。我们摇摇晃晃地走进饭店门口,大声吆喝着那个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喂,泡一壶铁观音来!”那个长着一双媚眼,扎着一个高高的发髻的半老女人笑嘻嘻的,用使劲憋着嗓子所发出来的嗲声嗲气的声音说:“就来了嘛,靓仔!”然后扭着屁股走到厨房门口,换了一副嗓音冲着里面大声嚷道:“细妹,快点得唔得?”俨然一张资本家,还是小资本家对劳苦大众的丑恶嘴脸。
这个城市奇怪得很,所有年轻或自以为年轻的女性,对待尚未结婚,年龄从十四岁上至四十岁的所有男性,无论他是貌若潘安,还是丑得象“钟楼怪人”,毫不吝啬地一律冠以“靓仔”这个称呼。初到此地的人可能会以为,这个见鬼的城市里的女人们的审美观是否全都出了问题,或是由于空气污染太严重,以至于模糊了她们的视线。
所以我们这些混迹于这个城市里的几个年轻男人们,也就心安理得的自己找了人。边玩边等上菜。
我们一共六个人,阿光带了他的女朋友,一个年仅十八岁,打扮得却成熟的象个二十四、五岁的白领丽人般的女孩——佳佳。除此之外,强仔昨晚刚在Disco泡的一个小妞也和强仔宛如老夫老妻一般并肩叠股地偎在一块儿。昨晚他们俩在我家的客房里闹得天翻地覆,搅得我一夜都没睡好。居然今早楼下的邻居向物业管理员投诉,说如果物业管理公司不采取措施,他就不再交物业管理费了。害得物业管理员,那个从河南来的小伙子在停车场拦住我,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周生,你就帮帮忙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的呀!”我瞥了他一眼:“下次谁再找你麻烦,你叫他直接来找我!”“哎呀,我怎么敢呐!老板会炒我鱿鱼的啦!”听到这种变了味儿的粤式普通话,我心中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火,好好的北方人,才来了半年还不到,说话怎么就变成这个味儿了?我抛下他走向我的车子。可当我从车窗玻璃中看到他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又扔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了。”他马上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谢谢,周生,谢谢啦!”
这会儿,我看到我的对面坐着的那两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强仔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是因为今早在我家用了至少半瓶渚喱水才打理成这样的。说句良心话,强仔长得确实不错,甚至有点混血儿的味道。真奇怪他那个从农村里出来的师长老爸和那个其貌不扬、作了一辈子的黄脸婆的老娘怎么生下的他,他居然高鼻凹眼,颧骨和下巴有棱有角,头发还带点自然卷,细看和那个台湾的老帅哥费翔还挂点像,难怪女孩子容易被他吸引。再加上一张薄薄的嘴皮又能说会道,那些肤浅的女孩子更会上他的当了。瞧见他单手搂着那个女孩,不时扭头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逗得她不断地“咯儿,咯儿”,像母鸡下蛋似的轻声笑着,我就不禁开始同情那个女孩:小妹妹,你如果多读点书,也就不会喜欢这种人了。强仔所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他不断在不同的女孩那里重复的几个肤浅的、带有黄se情节的成人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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