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乌夜啼》赏析

概要：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首词是李煜被俘后的自伤之作，但从字面上看，写出的却是一片伤春惜春的感情。暮春时分，花褪残红，满目众芳芜秽的景象。谁是这摧花折柳的罪魁？显然是那朝风晚雨。春天在四季中是最美也是最短暂的，因此词人发出了“太匆匆”的喟叹，此时的“无奈”显然不是“窗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李煜《长相思》）中的那份无奈。在对景难排的惆怅中，更兼有“胭脂泪，留人醉，即时重”的懊憾，“胭脂泪”即女子的眼泪，女子泪眼迷离，犹如带雨梨花，怎能不令人萌生醉意？可这又是怎样的醉意？不是陶醉，而是心的凄惶。“几时重”意即逝去的不可能再回来了，点明了目前的身份和处境。当此时，一种深邃的感叹油然而生：“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钟嵘的《诗品》中有“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之语，意即伤春悲秋，人所自然，然而李煜此刻的伤感却绝非常人可比。在这首词中，他揉入了自己的经历。如果说“林花”、“春红”暗示他被俘前宫廷里自由享乐生活的话，那么朝雨晚风的摧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首词是李煜被俘后的自伤之作，但从字面上看，写出的却是一片伤春惜春的感情。暮春时分，花褪残红，满目众芳芜秽的景象。谁是这摧花折柳的罪魁？显然是那朝风晚雨。春天在四季中是最美也是最短暂的，因此词人发出了“太匆匆”的喟叹，此时的“无奈”显然不是“窗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李煜《长相思》）中的那份无奈。在对景难排的惆怅中，更兼有“胭脂泪，留人醉，即时重”的懊憾，“胭脂泪”即女子的眼泪，女子泪眼迷离，犹如带雨梨花，怎能不令人萌生醉意？可这又是怎样的醉意？不是陶醉，而是心的凄惶。“几时重”意即逝去的不可能再回来了，点明了目前的身份和处境。当此时，一种深邃的感叹油然而生：“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钟嵘的《诗品》中有“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之语，意即伤春悲秋，人所自然，然而李煜此刻的伤感却绝非常人可比。在这首词中，他揉入了自己的经历。如果说“林花”、“春红”暗示他被俘前宫廷里自由享乐生活的话，那么朝雨晚风的摧花折柳便是他被俘封为“违命候”以后的屈辱生活的真实写照。朝晚二字相对而用，又极言屈辱之频仍，心境之痛楚。用“林花谢了春红”之“太匆匆”与“人生长恨水长东”两种物象相关应而写，展示了词人内心之恨的绵绵冗长，亘古难绝。于是，这“恨‘也就有了很深的意味和极重的分量。试想，这“一赴绝国，讵相见期”之恨该是何等地镂骨铭心！

     “亡国之音哀以思”李煜在词中虽然用的是“如幽匪藏”的委曲之笔，然而，我们仍可以从中听到他那凄婉而懊悔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