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狼图腾》的悲情色彩

概要：一心想着狼皮的包顺贵也同样遭遇过类似的狼的自杀来毁灭自己的情景，死了也不让人得到它的皮。他们多人将狼追到一洞中，用套马杆捅，前端触及到了狼，可狼怎么也不出来，后改用火熏并在当中加上辣椒，他们也只能是听到狼的咳嗽声，却不见狼夺路而逃，最后这匹狼自己将洞扒塌，自我了结。在场的杨克向这个特殊的“坟”三拜并点烟敬香，其猎手站得笔直，仰望腾格里，默默无语，目光纯净清澈。战死沙场，好一匹刚强的蒙古草原狼。死也死得让敌人胆寒，给敌人震憾。这正是草原猎手向往的，如同我们的《狼牙山五壮士》一样的从容不迫，视死如归。更加悲壮的事情却是小说的后面浓墨重彩的描写另一导场景：一匹巨狼在两位有“绅士风度”的特等射手相互谦让中在两辆北京吉普车你追我赶下，在狼已经跑出最后的速度而吉普车却还没有把油门踩到底的情境中，巨狼是跑得四肢痉挛，灵魂出窍，连白沫也吐不出来了，连大声按喇叭也吓不出狼的速度来了，只有最畏惧的枪声也只将最后一口气吓出来，可怜的巨狼狂冲了半里路，跑得几乎喘破了肺泡。“它最后突然停下，用最后的一丝气，扭转身蹲坐下来，摆出最后一个姿态”（319页）。生长了几万年的草原狼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

一心想着狼皮的包顺贵也同样遭遇过类似的狼的自杀来毁灭自己的情景，死了也不让人得到它的皮。他们多人将狼追到一洞中，用套马杆捅，前端触及到了狼，可狼怎么也不出来，后改用火熏并在当中加上辣椒，他们也只能是听到狼的咳嗽声，却不见狼夺路而逃，最后这匹狼自己将洞扒塌，自我了结。在场的杨克向这个特殊的“坟”三拜并点烟敬香，其猎手站得笔直，仰望腾格里，默默无语，目光纯净清澈。战死沙场，好一匹刚强的蒙古草原狼。死也死得让敌人胆寒，给敌人震憾。这正是草原猎手向往的，如同我们的《狼牙山五壮士》一样的从容不迫，视死如归。

更加悲壮的事情却是小说的后面浓墨重彩的描写另一导场景：一匹巨狼在两位有“绅士风度”的特等射手相互谦让中在两辆北京吉普车你追我赶下，在狼已经跑出最后的速度而吉普车却还没有把油门踩到底的情境中，巨狼是跑得四肢痉挛，灵魂出窍，连白沫也吐不出来了，连大声按喇叭也吓不出狼的速度来了，只有最畏惧的枪声也只将最后一口气吓出来，可怜的巨狼狂冲了半里路，跑得几乎喘破了肺泡。“它最后突然停下，用最后的一丝气，扭转身蹲坐下来，摆出最后一个姿态”（319页）。生长了几万年的草原狼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在“现代文明”中这样的死去。如果你读到此处心中还像包顺贵那样充满了快感的话，那只能说你绝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的人，至多不过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了名利功禄而无人道的滥杀，还洋洋得意的自夸。此时此刻狼真正的活出了尊严，当明知已无逃跑的可能的情况下，选择了死，而这种死法也要让对手感到震颤的狼的独特死法，端坐于前，两眼盯着敌人，而魂归腾格里。在这个霜月凄冷，空旷的新草场，草原狼颤抖而又悠长的哭嗥声已十分的遥远了。目见这一切而又无法挽救的陈阵带着原罪感和凄凉的心情回到家一夜辗转无眠。

如果说这是成年狼才有的品质，那么在小狼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对自由的渴望则更加让人心悸了。因为成年狼的彻夜呼唤，小狼不顾自己有伤，从不会狼嗥，到学会狼嗥，直至能呜呜……呕……纯正的狼嗥。当他的嗥得到大狼的回应的时候并大声的嗥，直到最后嗥不出来，陈阵杨克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并只有按照毕利格的说法，一棍毙命。

我们从这些情节中不难看出狼在与人抗争的过程中的顽强、拼命、无畏的悲壮美。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①。这一出悲剧也正是作者有意安排让我们体会一下异常珍贵的东西得来是多么的不易，而它的失去却是多么的让人难受。蒙古草原狼正是那有价值的东西，被人们特别是农耕的人们追到死胡同时壮烈的轰然倒下，而倒地的同时，又从人们的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崇拜直到内心深处的震颤。而这正是我们现代人应该反省的地方，当我们拥有时，不能和谐相处，一旦失去才发现它是那样的无惧勇敢而坚定，而这种精神正是自己骨子里所没有的。这难道是一段让人荡气回肠的带着悲壮情调的挽歌吗？

三、美丽大草原被吞噬的悲歌

庄子有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②。告诉我们天地之间最美的是大自然，而它却不会像我们人类时时处处夸耀自我，总是默默的袒露给喜欢它的人们。正因为它的不言，所以才有原本美丽无比的东西在那些只知道拥有和一己私利面前被撕碎变成魔鬼，最后我们人类又要遭受到破坏之后的反噬，于是又辗转迁移，又破坏又承受反噬之痛。《狼图腾》正是向我们展现了刽子手是如何将仙境般美丽的草原变成戈壁、废墟的，向我们唱出了一曲葬送草原的悲歌。

同样是写“天鹅湖”之美，作者姜戎先生并没有一次性从头到脚裸露在读者面前，而是用前后陈阵和杨克两人的眼光分二次从远到近的介绍。让我们能够随着小说的情节的发展逐渐地领略到草原的美，从而从内心深处一层层的加深印象，从而诞生出怜惜热爱之情，这是作者的匠心独运。

毕利格、乌力吉、陈阵三人去找夏季划场，所到之地是一块人迹未至的处女地，只是从望远镜里扫视新草场的全景。“美得让他几乎窒息，美得让他不忍再往前跑一步，连使他魂牵梦萦的哥萨顿河草原都忘了。陈阵久久地拜伏在它的面前，也忘记了狼”。作者泼墨般加以描写，山水草是那样的自然，青山如黛，绿水像缎，整个草原生发出阵阵的青草味，沁人心脾，看之令人心旷神怡，不愿离去。“草坡像是被腾格里修剪过的草毯……衔接过渡得浑然天成”。这一大段的环境描写是在其它小说中极其少见的（153）。河，是一条极标准的蒙古草原河，如丝带依山脚而淌。“整条闪着银光的小河宛如一个个银耳环、银手镯和银圈串起来的银嫁妆。……泉河清清，水面上流淌着朵朵白云。”“泉湖静静，湖面上漂浮着朵朵白云”。盆地的中央竟是陈陈在梦中都没有见过的天鹅湖，白天鹅、大雁、野鸭，各种不知名的水鸟欢乐自由的飞来飞去。这是陈阵有幸到看到草原之美，一种天然原始的处子之美。看到这些让未到过草原而又热切期盼的人一如我心中也不禁心驰神往了。而这只不过是从望远镜中看到一个粗略的轮廓而已。真正当你走进其中之时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境呢？难以想像。

连包顺贵这个只知道暴殄天物的人这时也是“像发现了大金矿，大声高叫：真是个风水宝地，翡翠聚宝盆啊。”当他和杨克看清那一片大白点原来是一大片野生白芍药丛时，更是狂喜，控制不住情感大叫“我的天！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芍药花。”这样的话能从这位刽子手口中吼出，更不说视美景如命的杨克了，他是惊得差点晕过去了。

草原的失去已经是必然了，要养活成千上万的牛羊必须这样做，而且也只能这样做了。草原是牧民们赖以生活的基础，为了生活最美的东西也得作出牺牲了。如果说这种失去是暂时的是必然的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牧民们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要转换草场，实行草场轮换制）。那么以包顺贵为代表的刽子手、大批的外来户、盲流对神圣的天鹅的猎杀则是不可饶恕和不可容忍的罪过。

包顺贵见到美所表现出来的惊羡是瞬间的，马上就被另一种想法压下去了。他一心想到的是如何讨好首长，他不顾杨克的劝阻，你越是说名贵的东西，而他越是要品尝一下，显得是多么的激动不已。“呯”的一声就是一只，晚上猎手们和杨克伤心悲痛，只有他独自一个人吃着天鹅肉。后来老王头等人更是达到猖獗的地步，想方设法地将高贵的天鹅打死，并抢走了两枚天鹅蛋。可怜的杨克，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以为用半桶油换回两枚蛋就能让它们重回温床，却遭到更大的破坏，这次不光是失去了两枚天鹅蛋，更是因蛋引来的另一天鹅也遭到毒手，幸灾乐祸成为他们的资本，讥讽嘲笑是他们不变的本领。他们大吃海吃，吃得天地动容。杨克看到这群自认聪明毫无怜悯心而又不可救药的“聪明”人，还能说些什么呢，说了又有什么用了。在这里文明遭到了野蛮的挑战，甚至是践踏。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此时杨克想想像一下《天鹅湖》的美丽都不可也不敢去想了，他想到是“早晨还在自己飞翔的那只雄天鹅，此刻竟在老王头的肚子里和臭大蒜搅拌在一起，心疼得直想哭。”心中一直崇尚的美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正如马克思所说：“忧心忡忡的穷人甚至对最美丽的景色都没有什么感觉；贩卖矿物的商人只看到矿物的商业价值，而看不到矿物的美和特性”③。其实何止是这样，世间破坏美的难道仅仅是这一群饥肠辘辘的外来人，不，绝对不止。这群丧心病狂的的人，把大自然厚赐给我们的美景一点点地吞噬而不知忏悔。真让人可气又可恨而又觉得他们是无比的可怜，美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一顿香气四溢的美餐，除此别无它物了。暴殄天物。当他们养的牛被狼掏走之时，杨克是多么的兴奋，认为这就是腾格里长生天给他们无知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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