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3.主、宾换位。叶梦得《贺新郎》词:“秋色渐将晚,霜信报黄花。”也显然是“黄花报霜信”的意思。这种主宾换位的词序表面上仍是“主——动——宾”的格式,但在意义上必须将它倒过来理解。再如白居易《长恨歌》“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门户生光彩),卢纶《塞下曲》诗“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林暗风惊草)等。4、定语的位置在偏正词组中,定语在前,中心语在后,这是古今汉语的一般情况。诗词曲定语的位置却相当灵活,往往可以离开它所修饰的中心语而挪前挪后。下面分别举例说明。a.定语挪前。王昌龄《从军行》诗:“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下句的“孤城”即指玉门关,为“玉门关”的同位性定语,现却被挪在动词“遥望”之前,很容易使人误解为站在另一座孤城上遥望玉门。刘叉《从军行》诗:“横笛闻声不见人,红旗直上天山雪。”(闻横笛声)都是同类的例子。陆游《昼卧》诗:“香生帐里雾,书积枕边山。”(帐里生香雾,枕边积书山。)b.定语挪后。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诗:“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意即“一月夜飞渡镜湖”。“月夜”这个偏正词组本为句首的时间状语,现被分拆为二,定语“月”远
诗歌鉴赏复习解题指导—语言炼字类(教案),标签:高考复习大全,http://www.88haoxue.com3.主、宾换位。叶梦得《贺新郎》词:“秋色渐将晚,霜信报黄花。”也显然是“黄花报霜信”的意思。这种主宾换位的词序表面上仍是“主——动——宾”的格式,但在意义上必须将它倒过来理解。再如白居易《长恨歌》“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门户生光彩),卢纶《塞下曲》诗“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林暗风惊草)等。
4、定语的位置
在偏正词组中,定语在前,中心语在后,这是古今汉语的一般情况。诗词曲定语的位置却相当灵活,往往可以离开它所修饰的中心语而挪前挪后。下面分别举例说明。
a.定语挪前。王昌龄《从军行》诗:“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下句的“孤城”即指玉门关,为“玉门关”的同位性定语,现却被挪在动词“遥望”之前,很容易使人误解为站在另一座孤城上遥望玉门。刘叉《从军行》诗:“横笛闻声不见人,红旗直上天山雪。”(闻横笛声)都是同类的例子。陆游《昼卧》诗:“香生帐里雾,书积枕边山。”(帐里生香雾,枕边积书山。)
b.定语挪后。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诗:“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意即“一月夜飞渡镜湖”。“月夜”这个偏正词组本为句首的时间状语,现被分拆为二,定语“月”远离中心语而居于句末,仿佛成了宾语的中心部分,但作者“飞渡”的显然只能是“镜湖”,而不可能是“月”。又《春夜喜雨》诗:“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锦官城花重)
5.以宾语面貌出现的状语。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笑春风”表面上是动宾词组,实际上 “春风”不受
“笑”的支配,而是表示
“在春风中笑”的意思。这类情况在诗词中比较常见,例如:杜甫《秋兴》八首之二:“千家山郭静朝晖,日日江楼坐翠微。”(朝晖中千家山郭静,日日于江楼翠微中坐。)李商隐《安定城楼》诗:“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永忆江湖白发时归。)都是同类的例子。
其他:苏轼《念奴娇》词:“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应笑我多情。)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重排为“欲目穷千里”。
第一、是声律的要求。初盛唐成熟的“近体诗”和后来的词曲,除押韵和字数限制外,还要讲究平仄的调配和对仗的工稳。为了符合声律的要求,诗人便不得不在词序安排上作些变通。上举晁无咎《临江仙》词“水穷行到处,云起坐看时”二句,本是套用王维《终南别业》诗的成句。王诗正作“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第二、出于修辞上的特殊需要。王维《山居秋暝》诗“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一联时说:“按客观环境中的动作顺序,原是‘浣女’之归造成‘竹喧’;渔舟之下导致‘莲动’。但如果就这样呆板地铺叙直陈为‘浣女归喧竹,渔舟下动莲’,那么画面中心就归结于被动因素‘竹’和‘莲’——这是动作过程的终点。由于动作至此终结,画面也便归于静止。”现按诗中顺序的安排,“‘竹喧’、‘莲动’便成为‘浣女’、‘渔舟’入画的引子。于是画面中心移到了动作的主动因素‘浣女’、‘渔舟’上。‘浣女’、‘渔舟’之动,不仅远比‘竹’、‘莲’之动鲜明可见,而且它们作为动作的起点和动力,使过程得以不断持续。这就大大增强了画面的动作性、鲜明性。”
其实,诗词曲中特殊词序的出现,声律的要求和修辞的需要往往是兼而有之的。如王昌龄《从军行》、杜甫《春夜喜雨》二例,定语“孤城”挪前而“锦官城”移后,除了为符合七绝和五律的平仄格式外,目的还在于突出和强调玉门关所处孤立突兀的地势以及春雨后诗人想象中繁花坠落的景象。
(二)、其它值得注意的字词―― 炼字
炼字的基本内容:从大的范围来说,古典诗歌的炼字不出炼实词与炼虚词两个方面。
1、炼动词。一首诗,是由一些诗的意象按照一定的艺术构思组合而成的,而真正能构成鲜明的化美为媚的意象的词,主要是表动态的具象动词。因为名词在诗句中往往只是一个被陈述的对象,它本身没有表述性,而能给作主语的名词以生动的形态的,主要就是常常充当谓语的动词,这样,具象动词的提炼,就成了中国古典诗歌炼字的主要内容,离开了炼动词,炼字艺术就会黯然失色。
例1:陶潜“悠然见南山”。“见”字用起来更能达意。“望”是有意识的,而见是无意识地,自然地映入眼帘。用一个“望”字,人与自然之间是欣赏与被欣赏的关系,人仿佛在自然之外,自然成了人观照的对象。而用一个“见”字,人与自然不是欣赏与被欣赏的关系,人在自然之中,与自然一体,我见南山悠然,料南山见我亦如此。与自然一体也就与天地一体,与宇宙一体,是天地境界或者近于天地境界。如果是望,就成了有意所为,而见字正写出了人与自然,乃至于宇宙之间的一种和谐。而且陶潜说:“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这种返,觉解程度是很高的已经不是自然境界,而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例2:分析“云破月来花弄影“的艺术描写特色。
答:由于“云破月来花弄影”而使满篇生辉。这句词词少意多,一语三折。云、月、花、影四字写了三物四景,中间又用破、来、弄三字写出三种连续的动态:云破而有月来,月来而有花影,花影引出弄字,有弄而有花枝随风摇动、抚弄花影的幽雅姿态。仅仅七个字,从天上写到地下,云横皓月、风弄花影,构成了一幅幽美朦胧的画面。把云、月、花都拟人化了,赋予了它们丰富的情感和生命,同时使宁静的画面有了飞动之势。
在鉴赏诗歌时,我们要重点关照动词,特别是具有“多重含义”的动词。
例1: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怨”字明显用了拟人手法,既是曲中之情,又是吹笛人之心。
例2: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溅”、“惊”二字,不仅用字新鲜,而且增添了诗人感时恨别的内心痛苦。
例3: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蒸”、“撼”具有夸张色彩。
例4:雨去花光湿,风归叶影疏。(《郊兴》王勃)
这句诗,“湿”言“光”,“疏”言“影”,本身就不寻常,王勃写春雨,雨下的时间短,雨后日出,花上已没有雨水,在日光照耀下更见滋润,所以说“花光湿”,这个“湿”字极为确切。这个“光”字显得花有精神,所以说“光”字有情。风停了,在日光照耀下,夜影清疏,一个“疏”字,显得日光从叶影透出。完全按照生活的样子写出,又显得有诗情,用字尽妙于此。
2、炼形容词。诗歌是社会生活的主观化的表现,少不了绘景摹状,化抽象为具体,变无形为有形,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触其物,如历其境。这种任务,相当一部分是由形容词来承担的。我国古典诗词中炼形容词,有两种情况值得特别注意,一种是形容词的重叠运用,一种是形容词的活用特别是活用作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