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我也曾经在装有土锅炉的理发店里剃过头,那是个很温暖的地方。理发师是我熟识的,从小爷爷就领我到他那理发,现在依旧,只是锅炉拆了,房子也翻新了。我也不再会因为房子光线的黯淡,而担心理发师将我的耳朵剃掉。那曾是我童年最大的担忧。除了土锅炉之外,我对于理发店的改变欣喜若狂,狂热到希望理发师在我的头上尽情纵横驰骋。犹如当年大批知青在北大荒播撒希望的种子一般。我对于曲艺的爱好,也源于老街。正是在老街的茶馆里,我接受了最启蒙的艺术教育——听评书。那时候每天下午一点我会准时到达茶馆,然后茶馆管理员便会往我的口袋里塞上一大把瓜子和花生,拉着我一起坐到最后一排听说书,那仿佛成了我每天雷打不动的必修课。说实话,尽管接受了长期的熏陶,我仍旧对苏州话一窍不通,只是对那里的氛围感兴趣。那时的茶馆里的顾客都是老人,个个活得很惬意。花上五分钱买上一小罐茶叶,用大水壶的开水泡上一壶浓茶,带上一个白瓷青花纹小杯,慢慢品味。文人称之为品茗,乡下人朴实得很,称之为吃茶。这些都是我上小学前的记忆。而今茶馆依旧存在,只是再也没有唱评书的苏州人来,茶叶的价格一小罐涨到了五毛,水是用电水壶烧出来的,当然也有饮水机
苏教版九年级上第一单元同步作文:介绍家乡风物,标签:同步作文教学,http://www.88haoxue.com我也曾经在装有土锅炉的理发店里剃过头,那是个很温暖的地方。理发师是我熟识的,从小爷爷就领我到他那理发,现在依旧,只是锅炉拆了,房子也翻新了。我也不再会因为房子光线的黯淡,而担心理发师将我的耳朵剃掉。那曾是我童年最大的担忧。除了土锅炉之外,我对于理发店的改变欣喜若狂,狂热到希望理发师在我的头上尽情纵横驰骋。犹如当年大批知青在北大荒播撒希望的种子一般。
我对于曲艺的爱好,也源于老街。正是在老街的茶馆里,我接受了最启蒙的艺术教育——听评书。那时候每天下午一点我会准时到达茶馆,然后茶馆管理员便会往我的口袋里塞上一大把瓜子和花生,拉着我一起坐到最后一排听说书,那仿佛成了我每天雷打不动的必修课。说实话,尽管接受了长期的熏陶,我仍旧对苏州话一窍不通,只是对那里的氛围感兴趣。那时的茶馆里的顾客都是老人,个个活得很惬意。花上五分钱买上一小罐茶叶,用大水壶的开水泡上一壶浓茶,带上一个白瓷青花纹小杯,慢慢品味。文人称之为品茗,乡下人朴实得很,称之为吃茶。这些都是我上小学前的记忆。
而今茶馆依旧存在,只是再也没有唱评书的苏州人来,茶叶的价格一小罐涨到了五毛,水是用电水壶烧出来的,当然也有饮水机,只是用那水泡茶是要外加水钱的。当年的老爷爷们大多仙去了,即便还活着,也很少到镇上来了。现在多的是一些游手好闲的青年,抽烟搓麻将,一片乌烟瘴气。空余的几间茶室也移作他用,开游戏机房,开录像放映厅,到了晚上噪音连天。对于这个地方,我已没有好感。
老人们总是很喜欢怀旧,从他们的闲谈中我知晓,我所看到的沈庄已是被摩登过了的。很久以前,在沈庄,古道西风瘦马是没有的,但小桥流水人家还是有的,至于断肠人那是属于大医院的,沈庄的小诊所治不了。原本老街南北中各有一座石拱桥,一名南石桥,一名环龙桥,一名小石桥。现今南石桥改建成了沪郊最习以为常的那种水泥梁桥,而小石桥被拆了。仿佛一家人妻离子散,只剩下环龙桥孤苦伶仃,长相思,痛别离,老气横秋,成鳏夫一人。
只是环龙桥命运亦不济。相传此桥建于清嘉庆年间,上有雕花栏杆,常有独木舟从此桥过,乃古镇鹤沙八景之一——虹桥夜月。无奈桥上栏杆及许多大石块被附近居民占为私有,成了自家建房之石料。我真是很佩服现代人的聪明才智,古人只知从山上采石,一凿子一凿子地流汗,哪会想到现代人就地取材如此方便,一根扁担,一根麻绳,两个壮汉,十分钟工夫,搞定。
河是挺多的。有成塘港,有沈公塘,还有一些原来名字为人熟悉却被填掉故而我不清楚的河浜。小时候,倒是经常见到木筏子,不是“小小竹排江中游”的那种,而是用烧油的会冒黑烟的开过会引起“河啸”的那种拖船拉的。木筏工总是很灵活,手拿长竹竿,从一个筏子跳到另一个筏子,有点朱建华的感觉。只是这种工作异常辛苦。我还记得有人在河里摸蚌,我只晓得它的壳磨过之后是可以用来削瓜果皮的,它的肉却是异常坚韧,咬定青山不放松,对于这个却不得不放松。
现在成塘港、沈公塘都变浅了,也变脏了,有时还很臭……这种臭是鼻子闻的,但却是心在流泪……
沈庄老街两边的民居很有特点,有许多木结构的老房子。或许是沈庄没有名人的缘故吧,这些老房子保护得并不好。我只知沈庄的来历可能与明朝江南首富沈万三有点联系,至于如何联系、不甚了了。但即便是有了名人,又如何呢?
离沈庄不远的王楼,便有傅雷的故居,那可是正宗的清代建筑。傅雷的一生是悲剧性的,谁曾想到若干年后他的故居也如主人一般,在寒风中悲剧性地摇曳、颤抖!
对于沈庄我是有感情的。我留恋昔日的风光,但我更希望它能有一个美丽的明天。有时我们的观念的确需要注入一些时代的精神。让它充满活力地伴随历史的车轮跳跃,充满激情地在征程上高歌。对待变化中的事物,应该大度一点。就如同中国人前天喝了一罐可口可乐,昨天吃了一顿“肯德基”,但他不会以为今天自己就美国化了;美国人也不会因为今天看了一场京剧,明天买了一套景德镇瓷器,便以为后天自己就中国化了!
事物总是在变的。为了获得更好的东西。应该付出一些代价。只是千万不要将旧的不分好坏统统抛弃,而新的竟反而更不如旧的。倘若果真如此,喜马拉雅山也会流泪的。我最担忧的正在于此,不仅局限于沈庄,但愿明天会更好。
游 韵
深圳 李梦
回了趟北京,空气中浮着杂质。因为陌生,而感到嗓子堵着,说不出话,毕竟有三四年没有回来了。
拿着行李走街过巷,很多人在唱戏。戏,总是不耐烦地等它唱完,中间又太多的烦闷转折。把最精华的仔细唱一遍,也好了。但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根本不是北京的颜色。
京城,是抹去了脂粉的脸。
找到舅妈家的四合院大约是晌午了。那门的红色像搁久了的血,都变成褐色了。这家也不例外,“咿咿呀呀”,几个学二胡的老北京,和着曲儿,拍和着词儿里的故事。
进了正屋,亮堂堂宽敞敞。一只景泰蓝大时钟,安坐在玻璃罩子内,连时间也在困苦中,走得不安。房间里布置得细致而庸懒,这绝对符合四合院里智慧的女主人。
坐下来,喝了口豆浆。淡淡的甜,混沌的颜色,含含糊糊。这下子才听清楚这家唱的是什么“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骨寒”。百年不易的词儿,诉说着得失成败,朝代兴衰。只是早已风流云散。今天又被拾起,中国戏曲的生命力永远是强。存留下的还有京味。“京味”的范围恐怕是太大,像条龙似的绕着,缠着,旋着,深深地潜入人心,悠悠地钻进脑袋。
第二天的早晨准备出去随意地走走。因父亲的缘故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必先坐坐地铁,似乎已成为一种怪癖。北京的地铁坐过多次,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条线,闷得慌。
没有一个公共交通工具可以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窥测人的心事。首先,地铁体积庞大,有足够的空间容纳各色的人。乞丐是地铁的一大特色,这儿也不例外。但这里的乞丐不像巴黎的地铁乞丐那样愉悦地活着,也不像澳大利亚乞丐那样从容潇洒并携有经济头脑,更不像英国乞丐冷酷并幽默的态度。这大多使用的武器是悲惨的走姿和低沉的语调。其次,地铁的长椅是面对面的,如不像日本的乘客埋头读报,则必然面面相觑。每个人互相做着一种滑稽而严肃的游戏。我一直是这个游戏的参与者,很有意思。“大胆猜想,小心求证”,这本是侦探的座右铭,但放在此处,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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