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另外,我们的民族在那个时代连养活一位像孔子这样的大思想家的经济能力都没有,还必须让他自己去耕种自存吗?或者,我们这个民族连给孔子这样的大思想家提供必要的生活条件都不愿意,而必欲使之和农夫一样才心满意足吗?这些问法可以换成现代式的:我们必须分给陈景润一块自留地,由他自己播种,收获,磨粉,蒸馒头,吃下去,然后再去桌子边求证他的哥德巴赫猜想吗?如果不是这样,他即使证出了1+2,由于他不会蒸馒头,于是我们就可以鄙夷他连一个馒头师傅都不如吗?我的这种问法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十多年前,我们就这么干过。否则,要办那么多的“干校”干什么?樊迟问稼,问为圃,孔子怒不可遏,甚至在背后骂他是“小人”。又有不少人说这是孔子轻视体力劳动,现在的某些大学教材上就有这种说法。这种批评也太师心自用了。问如何种菜种小麦,需要问孔子吗?孔子的回答:“我不如老农民,我不如老菜农”,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樊迟要学这些,何必到我这儿来?你去问老农即是。要学腌泡菜蒸馒头切土豆丝,需要去中科院问博士生导师吗?以上的问题还在于,培养一个老农容易,至少在孔子那个时代,还不提倡科学种田时是这样。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农业技术学
《论语》选读教案+练习2(人教新课标版),标签:先秦诸子选读大全,http://www.88haoxue.com另外,我们的民族在那个时代连养活一位像孔子这样的大思想家的经济能力都没有,还必须让他自己去耕种自存吗?或者,我们这个民族连给孔子这样的大思想家提供必要的生活条件都不愿意,而必欲使之和农夫一样才心满意足吗?这些问法可以换成现代式的:我们必须分给陈景润一块自留地,由他自己播种,收获,磨粉,蒸馒头,吃下去,然后再去桌子边求证他的哥德巴赫猜想吗?如果不是这样,他即使证出了1+2,由于他不会蒸馒头,于是我们就可以鄙夷他连一个馒头师傅都不如吗?我的这种问法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十多年前,我们就这么干过。否则,要办那么多的“干校”干什么?
樊迟问稼,问为圃,孔子怒不可遏,甚至在背后骂他是“小人”。又有不少人说这是孔子轻视体力劳动,现在的某些大学教材上就有这种说法。这种批评也太师心自用了。问如何种菜种小麦,需要问孔子吗?孔子的回答:“我不如老农民,我不如老菜农”,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樊迟要学这些,何必到我这儿来?你去问老农即是。要学腌泡菜蒸馒头切土豆丝,需要去中科院问博士生导师吗?
以上的问题还在于,培养一个老农容易,至少在孔子那个时代,还不提倡科学种田时是这样。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农业技术学校,但遍地是老农在种麦子种大头菜。但培养一个知识分子就难了。孔子的时代,传播知识,提高人口素质,似乎比自己去亲自参加劳动更迫切。所以,孔子的这些言行,与轻视体力劳动如何扯得上。这一位“植其杖而芸(耘)”的“丈人”,耘来耘去,也就那一亩二分地,所养活的,不过就是他自己及家人。这又如何能与孔子比呢?他自己的言行能够传留后世,还是沾孔子的光呢。孔子所耘的是什么荒?是文化之荒!所培养的是什么苗?是文化之苗!柳诒徵《中国文化史》云:
孔子者中国文化之中心也,无孔子则无中国文化。自孔子以前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传,自孔子以后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开。
孔子所给予我们这个民族的,甚至全世界的,又如何能估量?又如何是小农思想满脑子的人所能理喻、所能批评的?
所以,上述的那些对孔子的批评,让我联想到今天一些人对鲁迅的批评,以及他们莫名其妙的对于鲁迅的优胜感。鲁迅的某些缺点确实让某些人孱弱的心性得到一种自信的证明。但他们对于鲁迅的批评,恰像旧时代老爷家中感觉很幸福从而很温柔的小妾,对现代独身女性的批评;又好比是青铜时代贵族几案上的玲珑的酒器或床底下温静的溺器,对铁器时代绿林好汉手中青锋长剑的批评。
我对古代的隐士评价不高。相应的,我对现代的周作人及其鼓吹者们也心存怀疑。我认为,一个人,比如这几年“告别鲁迅”而麋集到周作人羽翼下的一些人,他在这个社会里占有了比别人好一些的地位、财富、机会,使他能上大学读书,能明理,他理应对这个社会有所回报,有所补偿。按我们现在的大学招生数和报考数来看,有一个上大学的,就必至少有一个或更多上不了大学的。这种回报与补偿就是把自己的聪明才智贡献出来,使这个社会有所进步,人们的幸福能有所增进。也就是说,他的知识应该有益于社会,而不是把这种知识当成自己的文雅的小妾。我在一篇文章里,就认为周作人是把他的学识当小妾,只让她陪自己喝茶谈玄。而如果把知识当作取媚权力的手段,就更等而下之了。另一方面,出于某种自私的目的,掩盖自己的智慧,就是对社会的背叛;隐匿自己的发现,就是对社会的犯罪——当然,这种行为在专制社会里可能是迫不得已的。
四
因为怕孔子到楚国后说陈蔡诸侯的不是,陈蔡的小政客们便把孔子围在郊野。小政客毕竟是小政客,他们把孔子围住后,却拿不准到底要怎么样。面对一位文化巨人,他们的内心毕竟很虚怯。他们很憎恨孔子文化人格的光芒,所以,他们把他包围起来,试图挡住这光芒的四射,但他们又绝没有胆量去迫近光源——于是在陈蔡之野,便有了这样一种既滑稽又尴尬的场面: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进来。彼此都迫切希望有一个第三者出现,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在第三者楚昭王派兵迎接孔子之前,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在饥肠辘辘与满脸菜色中进行了一番有趣的对话,其主题是讨论道与势的关系。
孔子的知音司马迁在记叙这一段历险时,把孔子的人格精神写得淋漓尽致。据司马迁记载,此时的孔子,有意识地利用这次挫折,来考验、考查弟子们对道的忠诚贞定。孔子先叫来子路,问他:“难道我的主张不对吗?我为什么落得这个下场?”忠厚的子路疑疑惑惑地说:“是不是我们还不仁呢?人们不信任我们?是不是我们还不智呢?(所以)人们不放心我们?”悲愤的孔子说:“仲由啊,你听着,假使仁义的人一定受信任,怎么会有饿死首阳山的伯夷和叔齐?假使智慧的人一定行得通,怎么会有被纣王剖腹挖心的王子比干?”子贡进来了,孔子用同样的问题问他,子贡说:“老师,你的道太伟大了,所以这狭隘的世界容不了你。你能不能稍微降格以求呢?”孔子说:“赐啊,好的农夫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好的工匠只追求技巧而不追求苟顺人意,作为君子,修习大道,是不能讲苟合的啊。”
最后是颜回入见,这位比孔子小三十岁的小学生,聪慧谦让,悟性高,不爱显山露水,能过苦日子,深受孔子的喜爱。他的回答,令先生愁肠顿开:“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
五
孔子晚年,倦于奔波。鲁迅曾在一篇颇似游戏的文字中推测孔子晚年有严重的胃病和胃下垂。一个医生对一个常年在坎坷的道路上颠簸的人很容易下这个判断。总之,孔子老了,病了,他不能再奔波了,况且奔波又有什么收获呢?于是,在离开鲁国十四年之后,靠弟子冉求的疏通,又回到了鲁国故乡。此时孔子已是知命了,不说心如死灰,但心如止水却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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