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把孔子的渴望返鲁,与其对于自己手底下人才的满意,先一番烘托,于是写孔子一直过了八年,果然可以返鲁时的情形:会季康子逐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鲁哀公问政,对曰:“政在选臣。”季康子问政,曰:“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康子患盗,孔子曰:“荀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眼看孔子实现政治理想的机会要到了,可是下面紧接着说:“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终于把一个倔强而自重的老人之命运和骨格合盘托出!孔子是失败了,但孔子的失败是伟大而富有悲剧感的失败。《孔子世家》便是要传达这种悲剧于永久的。司马迁在比较驺衍和孔子的遭遇时曾说: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其后不能行之。是以驺子重于齐。适梁,梁惠王效迎,执宾主之礼。适赵,平原君侧行 席。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官,身亲往师之,作《主运》。其游诸侯,见尊礼如此,岂与仲尼菜色陈蔡,孟轲困于齐梁同乎哉?故武王以仁义伐纣而王,伯夷饿不食周粟,卫灵公问陈而孔子不答,梁惠王谋欲攻赵,盂轲称太王去邠,此岂有意阿世俗苟合而已哉!持方枘欲内圜凿,其能入乎?——《孟子荀卿列传》不阿世苟合以
《魏其武安侯列传》教案及练习,标签:史记大全,http://www.88haoxue.com把孔子的渴望返鲁,与其对于自己手底下人才的满意,先一番烘托,于是写孔子一直过了八年,果然可以返鲁时的情形:
会季康子逐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鲁哀公问政,对曰:“政在选臣。”季康子问政,曰:“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康子患盗,孔子曰:“荀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眼看孔子实现政治理想的机会要到了,可是下面紧接着说:“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终于把一个倔强而自重的老人之命运和骨格合盘托出!孔子是失败了,但孔子的失败是伟大而富有悲剧感的失败。《孔子世家》便是要传达这种悲剧于永久的。司马迁在比较驺衍和孔子的遭遇时曾说:
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其后不能行之。是以驺子重于齐。适梁,梁惠王效迎,执宾主之礼。适赵,平原君侧行
不阿世苟合以实现其主张,这就是孔子(孟子亦然)人格的硬朗处。荀子只讲究“固宠无患,崇美讳败”(夏曾佑《中国古代史》,页三三八,《大学丛书》本),品格就较差了。司马迁对于荀子并无什么赞语,可见司马迁是有眼力的。
孔子的事业在礼,礼是“群”对于“个人”所加的正当的制裁,已如上述,所以如果礼行,孔子的理想政治便可实现了。孔子为说明他的理想政治起见,于是作《春秋》。《春秋》不仅记“已然”,且标明“当然”,而其根据就是“礼”。司马迁很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说“《春秋》者,礼义之大宗”。司马迁甚至以为《春秋》一书等于一种政变和革命,所以有“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自序》)的话。因此孔子不唯是一个帝王,教主了,而且是一个革命领袖。《史记》就是想继承《春秋》的,这也可见出司马迁自负之重来,至于他对于《春秋》之了解,则多半近于公羊家言。
2.对于老庄申韩之批评 司马迁所处的时代,正是“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的时代,却难得司马迁给孔子写了那样向往的传记以后,却又分出篇幅来写了老庄申韩。他说老子是:“无为自化,清静自正。”说庄子是:“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说申子是:“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说韩非是:“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他又加以总评道:
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申子卑卑,施之于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
在那一个混乱的思想斗争中,司马迁独能超出儒道之上,作如此精确而公允的批评,两千载之下独感到他的目光如炬,令人震慑,诚不愧为一伟大的批评家!
他说韩非“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
3.对屈原之了解 司马迁所写的传记有时不是纯粹的记叙,而是论文或随笔。就象培忒(Waher Pater)的名著《文艺复兴》一样,论到达文西和温克耳曼,到底是论文?还是传记?实在没法说清。《史记》中尤其表现了这种体裁的是《屈原贾生列传》。这是理想的批评文章,也是完整的文艺创作。
他为了孽描写一个正直忠贞的人的真面貌,于是先写下周围那群小人的姿态以作衬托:
屈原……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藁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秦割汉中地与楚以和,楚王曰:“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张仪闻,乃曰:“以一仪而当汉中地,臣请往如楚。”如楚,又因厚币用事者臣靳尚,而设诡辩于怀王之宠姬郑袖,怀王竟听郑袖,复释去张仪。……时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乏国,不可信,不如无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竟死于秦而归葬。
结果正直忠贞的人失败,只好去作他的《离骚》了。在这里又用得着司马迁那发愤著书说了。所以说,“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又说:“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
屈原的真价值到底何在?有的人以为他是忠君爱国,又有的人以为他不过作一姓的奴才,殊不知屈原的真价值却在“与愚妄战”!他明知自己的力量不大,但他以正义和光明来与一切不可计量的恶势力战斗,他虽然是孤军,但“终刚强兮不可陵”。司马迁了解这一点,所以不侧重屈原之忠君爱国,而侧重“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邪曲害公,方正不容,就是中国整个社会上下五千年的总罪状,屈原的价值乃是在对这种社会作战士,后人只能见其小,司马迁独能见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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